【赫海】无赖
*ABO慎入 有浩海情节
*终于不虐了orz 我好累…
11.
上次从李家回来之后，李东海和李赫宰之间就多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。表面上是退回到了普通朋友的位置上，但是每天晚上李赫宰都打来的电话却好像已经越过了这条界线。
《九号球》的首映会在这周末举行，李东海早早就被通知了出席。他下午空闲的时候刷了刷手机，刚好看到李氏总裁也将出席的新闻赫然出现在热搜第一。
晚上李赫宰的电话果然又在十点准时打过来，李东海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来。
“你怎么突然要出席首映会了？”
“想见你。”
“....你来哪不能见我啊还用费这劲..”
“不是首映么，总觉得不能错过。”
李东海不说话了，拿着手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，两人已经没有话题可聊，但就是不想挂掉电话。
隔着手机听了好一会对方的呼吸，李赫宰终于先开口，“早点睡吧，明天不是还有行程？”
“你又知道了，文洁真是个叛徒。”
李赫宰只顾着笑也不反驳，想起来一些琐事又絮絮叨叨地提醒，“记得拉窗帘，空调不要调的太高，加湿器开了没？”
“我一样一样来嘛，”李东海走到窗户边找遥控器，“你怎么知道我没拉窗帘？”
“你那点臭毛病我记得清楚。”
“切。”
李东海不服气地用鼻子哼了一声，拿着手机漫不经心地往楼下撇了一眼。他家楼层不算高，看地面还是看的清清楚楚的，正当他想要确认的时候，窗帘刚好合上了。李东海没有出声，也没有用遥控器打开。他轻轻掀起一角，靠着墙壁往楼下看。
路灯下直挺挺地站着一个人，一只手拿着手机，另一只手插在黑色的羽绒服口袋里。外面的雪还没融化，灯光照在上面反射着微弱的光，每一处都透着深冬的寒冷。
那人一直仰头看着自己的窗子，不知道得不到回应的感觉是不是也同样的寒冷。
李东海重重地叹了一口气，他放下手，背靠了靠墙壁，最后走到床上躺下来，蜷起身体用一只手抱住自己。
“李赫宰。”
“嗯，怎么了？”
你会一直在吗。
“没事，”李东海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，给自己写了一半的文章打了一个句号，就交了上去，一样的词不达意。
“晚安。”
首映会在晚上七点开始，结束之后还有一个记者会。李东海早早就去了美容室化妆，做造型，一直等到郑允浩下了戏回来。
造型师给准备了两个人同款不同颜色的小西装，为的就是拿他们俩的关系炒作一下为新电影造势。再一个本来两个人就是情侣，想着也不会拒绝。
李东海看了看自己那件跟郑允浩一模一样的藏蓝色西装，小小地皱了眉头，犹豫着没有马上接。正好郑允浩换了衣服走过来，捏了捏他的脖子，笑着跟造型师点了点头，“换一件吧，他不喜欢呢。”
李东海快要被自己的负罪感给淹没了，他几乎是从cody手里抢过那件西装，转过来冲郑允浩心虚地笑，“我去换了。”
李赫宰是在他们后面到的，导演和主创们都起身跟金主打招呼。李东海也跟着站起来，被郑允浩有意无意地挡在身后。
“李总您好，这是我们的两位主演，给您介绍一下。”
“您好，”郑允浩大方地伸出手，“我是郑允浩。”
李赫宰礼貌性地搭了一下手，然后立刻放开，眼神像带着追踪器一样一直盯着后面的李东海。
就无处可逃啊，李东海微微低着头，冲李赫宰伸出手，“李总你好，我是...”
“西装很漂亮。”
李赫宰直接打断了他的话，甚至连手都没握，就自顾自地坐在了观影的第一排，“准备好了就开始吧。”
尴尬在空中的手被郑允浩握住攥在手里，李东海委屈地撇撇嘴，郑允浩觉得可爱就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脸。
“演员坐后面吧，我跟导演聊。”
李赫宰眼神都不施舍一个，看着前方就发号施令。李东海的火气刚要上来，就被郑允浩拉着坐到了第二排。
“什么啊他有病。”
“嘘，”郑允浩赶紧伸手给顺了顺毛，“宝贝听话，别给媒体留下不好的印象。”
李赫宰梗着脖子，眼神看向前方，耳朵却拼命向后。
他后悔没把他们俩放最后一排去。
电影以叶青受伤的那场比赛为开始，传奇一样的人物直挺挺地跪在体育场上，像是大山一样轰然倒塌，四周噪杂的声音越来越激烈，一直把人的感官推到最顶峰。然后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，镜头移到叶青的下颌，一滴液体从上面滴落，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，导演用慢镜头追，直到它落到体育场的地板上，变成一滩浅浅的水渍。
李东海默默地吸了一口气，然后握了握旁边人的手，郑允浩侧过头冲他安慰地笑，没关系。
现场的第一个骚动发生在男二号李尚出场的瞬间，二十岁出头的天才少年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服，坐在台球桌上戴护腕。他黑色的头发被汗水浸湿，眼角上挑，连嘴角都挂着不屑的笑。从窗户打进来的阳光笼罩了他半个身子，漂亮男孩拥有像天使一样的形象，编剧下一秒就给了他恶魔一样的心眼。
“什么叶青？”
少年跳下桌子，骨架清瘦但是棱角分明。他俯下身，稍稍摆好姿势之后，毫不犹豫地一杆进洞。
一句台词说的轻飘飘，他心里的轻蔑有多重，从一句话就能看出十之八九。
“一个胆小鬼罢了。”
李赫宰出神地看着屏幕里的这个男孩，他张扬又热烈，自负又叛逆，无论哪一样都无法和他的东海对号入座。但李赫宰就是在李尚的身上看到了李东海的影子，他像向日葵一样向着阳光生长，看起来无害，其实靠近了看还是会有一层薄薄的刺。
他不是玫瑰，从来不会故意划伤你。他的刺是软的，他要永远留在你心里，永远瘙痒你心里最柔软的那部分，让你一辈子都忘不了他。
他也渴望自由吗？
李赫宰微微侧过身，后排的李东海正专注地盯着屏幕，并没有发现他。
电影的结尾，是全国大学生斯诺克大赛的现场。李尚和对手不相上下的情况下只剩最后一杆。导演把镜头卡在那颗九号球运动轨迹停下之前，直接切到了最后一幕。
最后一幕是李尚送叶青出国治疗，在机场，叶青留了个盒子给他。李尚打开，盒子里是一颗九号球，上面有一行黑色签字笔的笔迹。
镜头切近，放大，上面只有三个字。
‘你赢了’
李赫宰在一片掌声中低下头，沉默了很久突然笑了。
他看到了。
最后一幕，李尚手上带的戒指，是李东海的。
“如果以后我成了明星，我还能正大光明的跟你在一起吗？”
“我是无所谓，看你的想法。”李赫宰掏出一枚戒指给胡思乱想的小孩戴上，根本没在乎他莫名其妙的提问，“喜欢吗？”
“哇！”李东海从沙发上跳起来，一把搂住李赫宰的脖子，“你太好了吧！”
“看到就买了，不用这么感动吧。”
“当然感动了，这可是戒指，”李东海又重新躺回李赫宰的腿上，眯着眼睛继续畅想未来。
“偷偷谈恋爱也挺好的，到时候拍戏我就戴你送的戒指，谁也发现不了。”
李赫宰坐在沙发上，低头看着又是皱眉又是大笑的李东海，突然就失了神。这人的表情太鲜活，以至于他也没有觉得‘谈恋爱’这三个字有什么问题。
他控制住那些貌似是心动的感觉，俯下身，在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巴上盖了一个章。
“好啊，就这么说定了。”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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