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赫海】无赖
预警：ABO
完结啦心情复杂(´•༝•`)想和我说点什么呢？留言给我吧
番外应该有两个 都放在本子里
感谢大家的陪伴 比心ʚتɞ
21.
颁奖典礼当天是二月十四号情人节，一大早文洁就来接李东海，催促他赶紧起来去美容院。李东海整个人都陷在淡蓝色的羽绒被里，只留了一个后脑勺给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文洁。
李赫宰抱着手臂靠在门口，脸上不仅没有早起的阴霾，甚至还多了一点笑意，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文洁跟李东海进行无声的拉锯战，但是并不上前帮忙。文洁一手扯了李东海的被子，转过头看着李赫宰，挑了挑眉示意，“李总？”
李赫宰的脸色立刻就不好看了，冲着文洁横了横眉，意思是你敢拽他被子试试？
他把文洁请了出去，然后两步跨上床，把李东海和被子都一把抱在怀里，“小猪，你还要睡多久？”
“五分钟。”
“不行，”李赫宰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，揉了一把脑袋，“现在就要起来。”
“哈？”李东海显然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，动了动身子想从这个怀抱里挣脱出来。
李赫宰先一步料到了他的动作，他把人压在床上，亲了亲鼻尖，然后像拿着小鱼干逗猫一样，趴在李东海的耳边小声地说，“现在起来还有时间去一趟海洋馆哦。”
两人到的时候甚至连海洋馆都没开，傻站在门口等到了九点钟才顺利成为今天的第一批游客。李东海戴着帽子和口罩，被牵着往里面走，早上文洁还骂了他俩一句神经病，他现在想想还真挺神经病的。不过好在海洋馆里根本没人，他一步也不落地跟在李赫宰的身边，不在他身侧的后半步，也不在他身侧的前半步，就是刚刚好好，站在他身边。
他低着脑袋，盯着两个人一模一样的步伐出神，没注意到李赫宰其实也看了他半天。他最终被李赫宰停下的脚步唤回了神，抬头不明所以地用眼神询问，被李赫宰捏了捏手心，示意他回头。
这是李东海第一次亲眼见到白鲸，漂亮得不像话，纯白色的外表下包裹着最灵动的灵魂，被盛放在巨大的玻璃水箱，它游得很慢很慢，甚至不能说是在游，更像是水的一点阻力在推着它前进。
李东海走上前用手指碰了碰玻璃缸，发出清脆的几声响，李赫宰靠过来侧着身子看着他，“喜欢？”
李东海整张脸都被黑色的口罩遮住，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，他的目光一直随着那只白鲸，喃喃地出声，“蓝色很配它。”
“李赫宰，你有没有听过两只鲸鱼的故事？”
李赫宰觉得好笑，但还是耐着性子，“讲什么？我只听过两只老虎。”
“就是两个相爱的鲸鱼，生活在同一片海域，但是它们发出的频率却不相同，所以永远找不到对方，”李东海把视线收回，落到李赫宰的脸上，“是不是特惨啊？”
李赫宰愣了一下，随即伸手弹了一下李东海的脑门，“傻瓜，如果真的频率不同，那当初是怎么相爱的呢？”
“...是哦，”李东海这才笑了，眼睛弯成一座小桥，伸手去扯李赫宰的衣服袖子，“那你亲我一下。”
李赫宰凑过去，隔着黑色的口罩碰了碰他嘴唇的位置，“亲你一下，晚上要早点回来。”
颁奖典礼七点半正式开始，凤凰台同步直播，李赫宰处理完工作还有将近一小时的时间，就去放映室选了部片子，自己一个人放着看。实际上他也没怎么看进去，手机一直拿在手上，因为李东海那家伙一刻不停地给他发短信，电影放着不过是个背景音乐罢了。
发了一会短信，李东海觉得烦了，干脆打了电话过来。
“你在干嘛？”
“在放映室。”
“哦？背着我看黄片。”
李赫宰被他逗笑了，没接他不正经的话，“都准备好了？紧不紧张？”
“我有什么紧张的，奖都到手了。”
“...我..”李赫宰又被人掐住了命门，张了张嘴没发出一点让他满意的声音。
“瞎想什么呢？你花了钱那它就是我的，天经地义，”李东海那边传来一声咬苹果的声音，接着是文洁的一声‘苹果没洗’。
“你被他坑了多少钱啊？”
李赫宰舒了一口气，“全给他了，就剩下一个你，一个奖杯。”
“行，那我肯定不离开你，”李东海笑嘻嘻地不知道有几分真心，“挂了，要入座了。”
李东海的位置被安排在郑允浩的后面一桌，和一众新人演员一起。他环顾了一下四周，个个都是今年口碑电影里出挑的男明星。这些人看起来好像都蛮紧张的，一个个正襟危坐，冲着晃过来的镜头微微颔首。李东海心里倒是放松的很，就像是期末考试发卷子的现场，同学们都紧张得要死，只有他心如止水，不过是因为班主任前一天就给他打过电话了。
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，郑允浩突然走过来，给他手里塞了个柠檬糖。李东海仰起头看他，自从分手以后他已经很久没有离他这么近。影帝还是一样的高大英俊，连每一根头发都打理的一丝不苟，李东海握紧了那颗柠檬糖，在心里告诉自己，李东海，你的人生导师来了。
“紧张吗？”
“不会，重在参与嘛。”
郑允浩笑了，想伸手揉他的脑袋，想了想还是停在了肩膀的位置，轻轻地拍了拍。
“你是最好的。”
李东海没说话，但是在心里摇了摇头。
不是，你才是最好的。
李东海从小天后手里接过最佳新人奖的时候，内心毫无波动，甚至有点想揍李赫宰，他左想右想都觉得花的是冤枉钱。感言也说了没几句，既没提到家人也没提到李赫宰，倒是象征性地感谢了一下老板金希澈。
等到他一下台，金希澈的短信就进来了，李东海在镜头拍不到的地方，飞快地扫了一眼。
金希澈：【恭喜啊小子，但是你说这李赫宰是不是多此一举，土豪的脑回路就是不一样。】
李东海用鼻子哼了一声，打字的手指飞快。
李东海：【什么多此一举？再多此一举我也没看他给你花一分钱】
金希澈：【......】
金希澈：【你个小王八】
等李东海再一次把注意力放回到台上的时候，大屏幕上已经在播放入围最佳男演员的群像，而郑允浩站在台上定定地看着他的方向，不知道看了多久。影片播放完了，大屏幕上同时定格了在场的四位男明星，每一张脸代表着电影届新一代的翘楚。
李东海这才反应过来，他呆呆地回应着周围人礼貌的视线，耳朵里嗡嗡地一片轰鸣。
他入围了。
郑允浩是这次颁奖典礼的嘉宾之一，主办方特意让他来主持这个奖项，也是有一个电影的传承的意思在。
他站在麦克风前，只说了简单几句的过渡，就拆开了手里的信封。
郑允浩看了一眼获奖名单就笑了，他把信封再一次折好，放进了自己左胸口的口袋里，然后开口，“在座的各位，都是在演艺事业中有过杰出贡献的人，应该知道，在我们这个圈子，很多时候天分比努力要重要那么一点。”
“获奖的这位，是我见过的，把这两者平衡的最好的一个孩子。在我们相处的一段时间里，”郑允浩笑了，闭了闭眼睛，再抬头的时候已经毫不避讳地把目光投向了李东海，“我们互相扶持，而且两不相欠。”
李东海瞬间哭了。
“恭喜你，小海，祝前程似锦。”
李东海在一片潮水一般的掌声中上了舞台，他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，他心里急着快点过去握住那个原本遥不可及的奖杯，但是动作却变得机械的缓慢。
郑允浩提前迎了上来，把奖杯交到他的手里，然后没有留恋地转身下了舞台。
“嗯...”李东海用一只手扶了扶麦，定了定神然后开口，“没想到会获奖，所以没背词...”
底下传来一阵笑声，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，李东海长长地出了一口气，然后开口，“首先，这个奖对我来说实在是鼓励大于褒奖，我进这个圈子的时间很短，还有很多东西要学，希望它能变成鞭策我的动力，以后会更加努力。”
“另外，感谢我的父母，一直以来无条件的支持我的梦想。感谢希澈哥，我的老板，一直给我最好的资源。感谢允浩哥，”李东海往舞台的下面望了望，郑允浩不在下面，但他知道他一定在某个角落听着这段发言，“感谢允浩哥，你是我永远都会追赶的目标。”
“最后还要感谢一个人，”李东海想起他的时候，心脏总是发酸地疼，“曾经他是藤萝依附着的一棵桦树，现在他也是我的桦树。”
李东海的目光紧紧地随着镜头，隔着一块冰冷的屏幕跟李赫宰对望，这一眼像是电流一样穿过两个人的四肢百骸，是彻头彻尾的深爱。
他说，“而我成了一棵白杨。”
直播结束了，李赫宰关掉了电视，从客厅回到了放映室。他形容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，只觉得一开口可能就会掉眼泪，或是生出一些本来不属于他的情绪。
电影还在放，已经到了结尾的片段。
李赫宰想着等李东海庆功回来该弄个什么惊喜给他，他怪自己太过枯燥无聊，没有那些浪漫的奇思妙想，不懂怎样讨李东海开心。
他想着应该把家里装修一下，粉刷一下墙壁，床也换一个，再多摆些山茶花在楼下。
他想做的事情很多，每一件都跟李东海有关。
李赫宰坐在地板上，头靠在床边，突然觉得很困，像是很久都没有睡一个好觉。
可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啊。
电影来到最后一幕，浓雾弥漫中映出女主人公曼妙的剪影，她想起父亲说过的话，“世界上唯有土地和明天同在。”
李赫宰给手机定了闹钟，方便去接李东海回家，然后枕在床边打算先好好睡一觉。
因为毕竟明天又是新的一天。
End
注：After all,tomorrow is another day. — 出自《乱世佳人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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